《青春恋爱册》【嘉闻/校园】
“潇闻，又去接你弟弟啊。”
“是啊，麻烦李姐了，帮我看一下店。”
“那你快点回来啊，要不然扣你工资。”
“知道啦。”
微风夹杂着干净清脆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巷尾的便利店跑出来，匆匆忙忙登上一辆公交车驶向远方。
团团尾气，灰蒙蒙的盖住了汽车的半截影子，映衬着小巷寂静的生活，总显得那样冷清。
老旧的汽车不堪负重的发出轰隆隆的轰鸣声，翟潇闻擦着人身从中间的小过道挤过去。对于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他来说，大概没几站就到了，可是这是趟进城的专线，车上人声鼎沸，翟潇闻站在靠后门的地方，静下来，用手扇扇风。想着一会儿那个小孩看见他的样子又是一副不耐烦又要忍住不轰他走，实在是不值得生气。忽然，他在一片嘈杂的谈话中捕捉到几个熟悉的字眼。
“昨天我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班那个第一叫焉什么嘉的，这次又考的不错。”
“啊……是吗？听说他回回年级第一？”
“是啊……虽然成绩还没下来，但人家跟老师对了对答案……”
门边漏进的风吹动了翟潇闻额前的刘海，他略弯弯嘴角，眼中一片清亮。
今天是高三年级的期末测评。焉栩嘉单肩背着书包从教室走出来，身后追出来想趁放假前和他聚聚的人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快点下楼，想看一看一直在校门口等他的人。但他表面波澜不惊，维持着在所有人面前都十分谦逊有礼的样子，与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打着招呼，不急不慢地走下楼去。
校门口还是那样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完的原因，好多在外地上班的家长都赶来接孩子回家，一下子门口出现了好多生面孔。
焉栩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都没有见到他要找的那个人，心中莫名有些奇怪。大概是店里太忙了，今天没来得及赶过来吧。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干嘛那么在意。
他主动为那人开脱，遇上同学的家长还十分有礼地去问好，心里总是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会这么寸吧……
思及至此，藏在袖口的拳头不禁握紧，焉栩嘉加快步伐往车站走。
黄昏暗淡的天色给小路蒙上一层阴影，像这种路段，每天都有几个小混混欺负放学的小孩子。有次他们看着焉栩嘉的长相，以为他是初中生，便拦了下来准备抢劫。没想到混混没抢成，倒是见他们纷纷称焉栩嘉为"嘉哥"，走出巷子的小混混，脸上都挂着彩。
那次之后，没有再碰上那些人几回，偶尔路过也对他们不理不睬。
焉栩嘉远离那个小巷走，寂静的路上传来几声大笑。不知为何，明明每次都可以毫不在意的走过去，今天他的心却频频牵引着他往那边留意。但他还得赶回去找……
突然，他的眼眸蓦地睁大，看见一丝熟悉的身影夹在被人包围的小圈中，偶尔还能听见与人对峙的声音。
他快速跑到巷口，躲在阴影里观察里面的情形，待看清熟悉的人影后反而悄悄松了一口气。
背好书包，像个乖学生一样整理了自己的衣领。焉栩嘉自认没问题后，迈出那片阴影，朗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比混混反应更快的是翟潇闻。
他趁那些人回头看焉栩嘉的时候，蓄力踹了离他最近的小头头一脚，又夺过不远处一个小混混的棍棒，用力打在他身后的人的腹部，扭头对焉栩嘉说:"还愣着干嘛！快点帮忙啊！"
令焉栩嘉发愣的不是面前这一群说熟也不熟、只会装腔作势的混混们，而是翟潇闻的身手，出乎意料的有些好。
大概是禁不住夸奖吧，翟潇闻抡了两下就气喘吁吁，杵着木棍大口喘气，侧过的脸看向焉栩嘉，黑色的眼睛里仿佛透出“你怎么还不过来”的困惑，又隐藏不住的喜悦。
焉栩嘉晃了晃脑袋，刚想走过去把翟潇闻带出来，只见那名小头头依着墙爬起来，对焉栩嘉微微一点头。
"嘉哥。"
卧槽！怎么忘记了还有这茬！
翟潇闻不会以为我是他们头吧……
焉栩嘉转头看向翟潇闻，见他上一秒还隐约有些开心的小表情，这下全变成满脸不可置信。
"你……跟他们是一伙儿啊？"
"不是，潇闻你听我说。"
看着翟潇闻的眼神，他连半步都不敢上前。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一句话。
解释就是掩饰。
翟潇闻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已经慢慢变成了毋庸置疑，尤其是听见那混混头说"既然是嘉哥的朋友，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小弟实在有眼无珠，看错了人，看错了人哈哈哈……"
瞬间焉栩嘉凛冽的眼神看向他，这群混混也不算太傻，知道这里气氛不对，扔下手里的棒子早就溜之大吉了。
“你……”
“我觉得我辛苦上班打工挣钱，帮叔叔阿姨一起给你攒留学的钱，不是为了让你当街头小霸王的。”
“我……”
“还是你觉得考全校第一已经够好了？不需要继续学了也可以。”
翟潇闻，高中未毕业，把一切考学的希望寄托在焉栩嘉这个小屁孩身上。他现在突然有一丝后悔。
焉栩嘉低下头，已经暗下来的夜色让翟潇闻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又一阵静默。
他知道考学是翟潇闻一直以来的愿望，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愿望变期望，落到了焉栩嘉的身上。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
明明还有半年，明明还有好多时间，明明还有名为"翟潇闻"的动力……
可现在呢？
微风拂过，卷起地上的土，干枯树枝的影子摇摆着，像是可怕的孤魂。
焉栩嘉兀自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翟潇闻身边，帮忙拉紧羽绒服拉链。
"我们回去再说吧，其实什么都……"
"不用了，"翟潇闻推开焉栩嘉放在他衣服上的手，"不用解释了。"
说完，便侧过身率先走出了这条小巷，留下焉栩嘉呆呆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农历年，前几天。
翟潇闻撑着下巴，胳膊支在收银台的桌子上默默地翻着日历。
快要过年了。
又会是满天的星光与炮声。
以前新年都是和父母一起过，他们过世后有时焉栩嘉会找他来玩，也不知道今年这个小屁孩回不回老家……
啪的一声，合上的日历与收银台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这是第几次想到焉栩嘉了呢？
李姐从后面的储物间出来，边擦着盘子，边对翟潇闻说:“还和小焉闹别扭呢？要我说你就原谅他吧，他也没惹出什么大事啊。”
“李姐！”翟潇闻坐直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还要等他犯什么大错？都跟混混一起玩了……”
“混混怎么了！你李叔以前也跟我混东混西的。”说着，李姐就朝翟潇闻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
“哎哟！”，翟潇闻揉揉后脑勺，眼睛看向李姐，委屈巴巴的说道，“这个‘混’哪儿和那个‘混’一样啊……”
“反正小焉是个好孩子，你李姐我看人不会错的。他也好久没来咱们这儿吃饭了吧？晚上叫他一起过来。”
“诶，可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我微信了……”
话音刚落，李姐却早已走进了储物间。
翟潇闻看着手机屏幕上安静的、毫无回音，与焉栩嘉的对话还发生三天前，那个人连个逗点也没回他。顾及着李姐的念叨，翟潇闻迫不得给焉栩嘉又发了一条微信，发完了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小跑着往储物间去。
“李姐，我帮你啊。”
几分钟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几声震动，屏幕上一个一个的蹦出来三条消息，而手机的主人也没有功夫去查看了。
——可以。
——你周末有时间吗？
——一起去过年吧。
晚上，翟潇闻把便利店的大门锁好，只留一个小门和门外一盏昏黄的壁灯。
到了这个时候，来买东西的顾客基本上没有几个，一般也是周边住的街里街坊，大家都很熟悉，李姐索性早早关门，邻居们来买东西便走小门进入。
翟潇闻撑起一张桌子，拿湿抹布把上面的浮土擦干净，又去店后面的小厨房把李姐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些，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起手腕抹了抹额角的汗水。
虽已是寒冬，屋里暖气开得足，下午他又跟着李姐忙前忙后，出了一身的汗。晚上为了焉栩嘉那个小屁孩，不仅还不能歇着，反而要帮李姐打下手招待他。
翟潇闻把抹布甩在桌子上，泄气般坐在椅子背后嘀咕李姐。都不知道那孩子来不来，还做那么多菜。
对了……还没看焉栩嘉给他回没回微信呢。
如此想着，连忙站起身去收银台那边拿自己的手机。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到后厨李姐高声喊他:“闻闻，端走！”
“来了！欢迎光临……”这瞬间，翟潇闻感觉自己的身体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听到小门打开的声音，立马向门口招呼着。
“请问您需……”待看清楚来人，翟潇闻脸上的招牌性微笑刹那间收住，变成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李姐请的，自然必须前来啊。”看着翟潇闻这仿佛跳舞般的迎客姿态，焉栩嘉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随后又向后面看去，“hello，李姐。”
“我说怎么叫半天闻闻都没人搭理我呢，原来是小焉来了，快坐。”
李姐手里端着一盘大鱼，不方便，只得用下巴点点，示意焉栩嘉入座。
翟潇闻把手机塞进兜里，帮李姐把鱼放好。
李姐拿围裙抹抹手，说道:“我去后面把围裙摘了，你俩先吃。”
等她离开这间屋子，原本无话不谈的两个人谁也没先搭理谁。翟潇闻浑身不自在，眼巴巴望着李姐离去的方向，心里想着是明明到后厨两分钟就完事，怎么还不回来。
但他也不想先低下头跟焉栩嘉和解。
错误也不是什么大错误，生气也根本没气起来，只是……
他偷偷用余光观察焉栩嘉，发现这孩子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机，似乎很认真的在和谁说什么。
翟潇闻撇撇嘴，这时候只是化悲痛为动力，为美食而活了。他拿起筷子，第一口就奔着那条烧得色香味俱全的鱼。
“咳……”
一声咳嗽，把翟潇闻吓一跳。他收回手，把筷子放在碗上，压低声音道:“你干嘛？”
“酒水呢？我想喝。”
翟潇闻叹了一口气，“你等着。”
说罢，他边起身离开饭桌，去货架上拿了几瓶饮料和一听啤酒。
“你未成年，不能饮酒，凑合喝饮料吧。”
“哦……”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两个人默默的打开饮料，尝了一口又放下，呆坐在一边。
就在翟潇闻以为焉栩嘉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炸裂开。
“周末有时间吗？”
“什么？”
不能赖翟潇闻耳朵不好，实在是频繁溜号，注意力根本不在焉栩嘉的身上。
焉栩嘉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喂……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发的微信？”
“嗯？你给我回微信啦？”说着，便伸进外套的兜里要拿出手机，“对不起，今天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
“行了，”焉栩嘉握住了他伸进兜里的那个手腕，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用看了，我直接跟你说。”
“晚上有时间吗？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是夜，焉栩嘉拉着翟潇闻来到离着不远的一个小村庄。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准备要进入梦乡，村里静悄悄的，路过一户人家只能听见短短的狗吠。
焉栩嘉手脚麻利地爬上一个小山头，站稳后转身把手伸向翟潇闻。
“借你一臂之力。”
翟潇闻拍掉了那只手。黑夜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焉栩嘉知道，翟潇闻一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山上的空气特别清新，要是在夏天，翟潇闻肯定觉得这是一次美好的仲夏夜之梦。可惜在寒风凛冽的冬天，看着身边光秃秃的树干，他一度以为焉栩嘉和混混们混傻了。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呼出的气全是白雾，口气略带不爽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马上了。”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表，“还有三分钟。”
话落，翟潇闻却没再有什么疑问了。
最后冷得不行，两个男孩子在原地直跺脚，翟潇闻蹦蹦跳跳地开始取暖。焉栩嘉看他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笑，笑了很久，好像把这段时间以来留给翟潇闻的笑容都留在了这一刻。
翟潇闻停下来，盯着焉栩嘉问：“你笑什么？”
焉栩嘉摇摇头，没有说话，眼底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喂....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干什么？我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这句话放在心里也不知放了多久，翟潇闻踩着枯木枝，等着焉栩嘉的回答。
这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到焉栩嘉的回话，而是迎来了一阵阵炮声，随之喷涌而出的是五彩的烟花。照亮了夜空，连远处的树仿佛也开了花。
翟潇闻看着，过了很久才发出一声惊叹：“哇！”
“我之前一直在忙这个。”
“忙这个？制作烟花？”
在阵阵炮声中，翟潇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抓紧一切机会问他。
“嗯。”焉栩嘉点点头。
要知道，自从他父母离世，翟潇闻已经好几年没有放过烟花了。原来，还有人记得....
“你...”
正巧一簇烟花腾空而起，借着烟火的光，翟潇闻看见焉栩嘉望着烟花，神情是没见过的认真。
他转过头去，看见在空中浮动的，正是一个小企鹅图案的烟花。翟潇闻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扭头看向焉栩嘉。
焉栩嘉微笑着。翟潇闻从未见过他笑得那么甜，露出洁白的牙齿也在黑夜中十分显眼。他嘴角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翟潇闻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一簇烟火中应道。
“好。”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临开学的前一天，翟潇闻来到焉栩嘉的家中，在门口鞋垫上蹭着自己刚刚踩过雪的鞋子。焉栩嘉放下他带来的食物，偶然看到他的小动作，不禁莞尔。
“别蹭了，最近我自己在家也不怎么打扫。”
“叔叔阿姨呢？”
“不是过年没回去吗？他俩回老家看看。”
翟潇闻想到这个，心里就过意不去。
焉栩嘉为了陪他一起过年，愣是骗父母学校要补课，没有时间回去。等节后又跟他们说要上补习班，等今年安心考完再抽空回去。实际上这个小屁孩每天都在帮李姐和他看店，非得让他去高中办继续上学的手续，还说等明年高考考到一所大学，那样就能当一回师哥了。
翟潇闻哼哼了两声，还是乖乖听了焉栩嘉的话。
“怎么样？提前见了以前的班主任，感觉变了吗？”焉栩嘉接过翟潇闻脱下的羽绒服，边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边问道。
“我又不是离开学校好十几年了，哪有那么大变化啊？不说这个，”翟潇闻光脚踩在地板上，“我的拖鞋呢？穿哪个？”
“你脚边不是放在一个呢吗？就穿那个。”
翟潇闻低头一看。
卧槽，竟然跟焉栩嘉是情侣款，亏他刚进门的时候以为这双拖鞋是焉栩嘉爸爸的，父子款。
翟潇闻瞥了一眼小焉同学，乖乖地把情侣拖鞋穿上了。弯腰的时候露出一截后腰，焉栩嘉神色一凛，低头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本想用脚踢一下翟潇闻的屁股，提醒他大冬天还是不要穿低腰裤比较好，没想到还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
“哎哟，焉栩嘉！我发现你真的很讨厌！”说罢，也不顾拖鞋还没穿好，就拿出一个系着皱皱巴巴的蝴蝶结的小盒子，“给你给你给你！”
焉栩嘉拿着这个盒子左看看右看看，挑眉问道：“这么快就要跟我求婚了？也不给人家一点准备的时间...”
“求个屁！要不要？不要还给我。诶，你轻点！”说着，就去跟焉栩嘉抢那个小盒子。
焉栩嘉跳起来，翟潇闻又跳的不如他高，闹了几分钟反而本应是最有兴致的人倒最先累趴在沙发上。
“不搞了，不搞了，少爷您自己打开看看吧。”
他看着翟潇闻的样子，倒不像有多玄乎，就是有些好笑。
“什么东西啊这么....”
“贵重”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蝴蝶结遮挡住的产品商标惊在原地。
他的小男朋友，竟然给他买了一款tissot的男士手表。
是挺贵重的。
抬眼看向翟潇闻，只见那人一脸平静的介绍着:“是机械表。想着你也快成年了，就买了一块略成人风的表。怎么样？”边说还边观察着焉栩嘉的表情，“喜欢吗？快戴上给我看看。”
焉栩嘉还在拿着手表盒，明明没有温度，盒上的印花却烫得他指尖发热。翟潇闻急了，看着这小孩子一个劲发呆，不懂他自己有所反应，先抢过来拆开盒子，给焉栩嘉戴上。而后，便抬起他的手腕，左瞧瞧，右看看，点点头，露出满意的深色。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焉栩嘉的手摸着翟潇闻圆滚滚的后脑勺，在他耳边轻说:“我很喜欢。”
抱起，蹬掉翟潇闻脚上晃晃荡荡的拖鞋，把他扔到床上，这几个动作在一秒内几乎都可以完成。
翟潇闻意识到即将要发展成什么情况，他挣扎了一下，发现焉栩嘉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便从他以年长几岁的姿态吼道。
“喂，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焉栩嘉不理他，双腿禁锢着他的下半身，一只手抓着翟潇闻的双手，一手去解腰带。
翟潇闻看这架势，估计难逃一疼，猛然想起还有最后一句把控焉栩嘉的话。
“喂，焉栩嘉，你还差好几个月才成年了。”
刹那间，与脱掉上衣的焉栩嘉眼神相对。发现他黑色的眸中只剩丝丝欲火与翟潇闻的身影。
他压下来，在翟潇闻耳边低声说道:“我说成年了，就成年了。”
话音刚落，便去扯翟潇闻的衣服。
月光，倒映出有律动的床铺。白嫩的手腕沿着床边垂下来，赫然看见一只戴着机械表的手牢牢按住。
“嘉哥，早呀。”
“学霸，新学期还要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焉栩嘉笑着，与相熟的伙伴们一一打着招呼。
刚在座位坐下，后座的哥们就拍拍他的肩膀说:“嘉哥这表不错啊，是新年礼物吧？”
想到这个年过得特别滋润，一下从翟潇闻那里得来了两个新年礼物。值，非常值。
听后座的哥们一说，好多人围过来看他的那块新表。焉栩嘉也很大方，干脆撸起袖子露出手腕，把整块表展示给大家看，还不忘说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人送给我的，怎么样？不错吧？”
那夜烟花绽放，焉栩嘉在一片炮声中对翟潇闻说道:“闻闻，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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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如有bug，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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